2010年5月29日 星期六

Electromagnetic Field Chime


EMF ChimesEMF即為電磁波的英文Electromagnetic Field之縮寫,當EMF Chimes感應到鄰近電磁波所產生的磁場存在時,就會像是被微風吹拂般而發出聲響。對於大眾而言,電磁波所產生的磁場是個既抽象又看不見的概念,我們透過媒體的常識得知手機磁場的存在,卻又感到神祕與懷疑,EMF Chime用於象徵電磁波在Physical上的存在,並且足以透過優雅的方式讓人察覺。

EMF Chimes是我做過最高科技的類比式感官設計作品,因為在Farnell購買了大量的電子零件,很意外的獲得Farnell寄給我的VIP Account。 Farnell是線上的電子零件採購網站,倫敦這個城市雖然應有盡有,但是不像台灣有各式各樣的實體通路,許多再平凡不過的電子元件都必須要透過線上購買,經由UPS快遞到學校的mail office其實效率也非常好,缺點就是訂購金額必須超過20鎊才可以出貨,所以我很迅速的得到了一張VIP Card。曾經我在收到包裹的前一晚訂購了一批零件,接著收到訂單確認信,出貨確認通知與追蹤貨號,隔天中午馬上收到,英國的線上物流系統"有時候"非常令人佩服。

環境中電磁波無所不在,從一般的電器用品,插座,任何使用電能的電子用品都足以發出特定波長的電磁波,為了要感應環境中手機所發出與接收的磁場,必須將接收器的對應波長限定在GSM與HSDPA的頻率範圍之內,這就是令人最頭痛的地方。這些輕巧到不行的微小晶片可不是設計用來給人類操作的,一粒眼屎大的power detector晶片即要價200元台幣,加上轉接晶片的電路板,以及其他零零總總,真的會讓人破產。RCA不容許空泛概念的存在,開了支票就必須可以兌現,我發覺這種觀念反而不會讓學生的思緒保守閉鎖,反而更會讓學生絞盡心思找到更多突破。

2010年5月27日 星期四

String Lamp, Quick Prototype

將拉開窗簾的經驗轉嫁到調整燈光,吸引我的經驗是早上拉開窗簾那種刺眼的猶豫,以及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響。研究感官統合的創作已經持續好久,過程中也常常出現一些讓我心動的設計概念,卻只有很少的比例在最後被保留下來。String Lamp來自於幾個月前所做的Combination Research,一開始我想用不同的度量單位來量測光線,在物理的概念中,光的強度會隨著距離增加而呈現平方反比的衰退,但人眼的瞳孔卻可以不斷的調整與適應環境的光線,我發現與其追尋物理與物件道理之間的巧合,不如回到使用經驗上的依賴與記憶。

說了這麼多也做了這麼久,我發現我所做過的設計全都依賴著一種叫”Poetic”的防護罩,無法馬上在一瞬間給人重重的一拳。與Gabi討論了這麼多次,我也發現他不斷地使用Poetic, Metaphor這類很虛幻的單字,好像在替我的設計找到一個任意門,假裝開心的找到出口然後開門衝走,習慣使用任意門的原因是因為這房間太暗看不清楚,所以就只好出絕招來做個結論。

什麼是實用的設計對我來說開始有點陌生,雖然感官統合的議題總是可以激盪出許多有趣的話題,但最終好像都停留在Exhibition Piece或是Critical Design,即使這樣的作品再更生動有趣,畢竟還是一套新的遊戲規則,無法立即的被接受。我覺得物件與認知經驗的關係還有很多尚未被發現的巧合,開發這些巧合則需要長期的醞釀與累積,至於詮釋的手法就會隨著每個人的生活經驗會有所不同,常常也就不能只憑著作品表面來評斷優劣。關於感官的議題我該在碩士論文後做個結論,暫時告一段落,去找另一個話題。

2010年3月10日 星期三

Open Design, makers, fabbers and hackers

傍晚多了一場演講,是由P10tutor Daniel邀請來的Ronen Kaushin跟大家分享他做設計的態度,也突然對於Open Design有了粗淺的認識。Open Design顧名思義就是在一個開放的平台上大方分享自己的設計,在軟體界早已行之有年,像Linux一樣,藉由不斷的分享來進化,至於最終的功勞歸誰,在產品設計的角度看來,暫時不是很明顯。

我記得在兩年前的畢業展會場上,有位看起來像是媒體人的女士,拿著他手上的簡介來聽我介紹我的畢業作品,他急著問我的作品有沒有申請專利呢?我說沒有,我說我不擔心有任何人會抄襲或是拿我的東西去賺錢。我被念了一頓,他說他在學校教導每個學生一定要快點申請專利來保護自己的作品,保障自己的智慧財產權,他覺得很多學生都沒這種觀念,所以這是他認為做設計該學的第一課。我想我在哪本雜誌上還是書面廣告上看過他,但他的說法沒有引起我的共鳴,雖然客氣的留了名片,我猜我也並沒有將他的名片留到最後一天吧。今天晚上的演講場面一點都不冷清,也許還有不少IDE的學生來參加,讓八樓的seminar room感覺有點擁擠。

Ronen首先跟大家分享一些去年在荷蘭舉辦的2009hacker年會上看到的一些奇人異事,身為一個設計師身處在幾百位來自於全世界各地的駭客面前,心裡的感受當然分外不同。事實上設計行為跟hacker行為竟然有點類似之處,這些hacker將自己研究軟體與硬體的成果與方法,新發現甚至是Arduino Code大方的分享在許多網路上的論壇,提供全世界的網友下載使用,再鼓勵網友大方的分享新的成果,讓免費分享的資料庫越滾越大,跟wikipedia一樣,漸漸的成為網路上一股強大的智庫。

Ronen Kadushin來自於以色列,目前在柏林從事個人的設計事業與在大學任教,移居到德國以後開始嘗試Open Design的設計作法,Ronen的設計作品都很簡單,就是用雷射切割金屬薄版來彎折出立體的結構,或是用2D切割平面的特性,用非常簡單的製作方法來雕塑或者任何可能的應用。最令我尊敬與佩服的,是他將所有的設計檔案分享在他的網站上,提供任何人無限制的下載。他說,他歡迎地球上所有得人拿著他的設計去找尋更多的可能,會是怎樣的結果,他並無法預測。

但也因為這樣大膽無私的分享,Ronen發現這個世界其實很溫暖,許多人也紛紛寄信分享他們發現的新用途,也有更多人主動聯絡希望能夠下載他的設計圖,自己動手將他的設計做出來,而他自己從中得到的feedback早已超出想像。有人質疑,如果有人將他的作品拿去大量生產賺錢,身為原著的設計師會如何看待?很慶幸的德國或大部分歐洲國家的道德與產業規範非常的尊重原創人的智慧財產,很遺憾的是離開了德國與歐洲之後,暫時沒有任何的保障。盜版是維持這個世界經濟體平衡的產業之一,像是沒了盜版RolexLouis Vuitton之後,世界的經濟會馬上崩潰。我想成功的設計有很大的比重來自於崇拜,崇拜則造就了盜版。正版與盜版的市場其實不相衝突,但Ronen還是希望:那個如果你要大量製造他的作品來賣錢的話,最好還是跟他講一下。

我認為Open Design還是有許多具爭議之處,但我很欣賞這種設計者的心胸,我相信這是種成功的方式,但是為了要大聲宣示自己是Initial Deisgner,還是得透過許多展覽或曝光的手段來贏得大家的信任。

Further Background of Open Design: http://www.ronen-kadushin.com/Open_Design.asp

2010年1月13日 星期三

Take the picture. Make no plan.


學習設計最困難的部份莫過於做選擇,選擇適合的議題,選擇適合的方式與選擇最終定案的結果。Gabi教給我的設計態度,就是盡管的嘗試而不去顧慮的太多,做新的嘗試其實不太難,最難的是要擺脫有目的的嘗試,一旦自己有假設,就會期待去達成某種結論。從前習慣找出可能的方向,接著做設計實驗,透過許多實驗的過程找到最適切的答案,最後wrap upP8鼓勵學生做廣泛的嘗試,直接跳過假設的過程,使用這種混沌的設計方法需要很強的意志力,要有很強的能耐撐過看不到終點的實驗。

Gabi跟我說: make no plan, just go and take picture. 若將設計的過程比喻為攝影,每個人都希望有一天能夠拍出一張驚世駭俗的超級得意作品,所以就背著相機,四處找尋最讓人讚嘆的風景,接著按下快門記錄那瞬間。與其花許多時間規劃一套最完美的行程然後出發,不如在當下就帶著你的相機隨手記錄任何的物品,於是你就可以回頭檢視你記錄的所有物件,接著找到最適切的答案,這種暴力科學有時候做起來讓人筋疲力竭卻也十分過癮。

我不將這種設計方法稱作為RCA way, 每個platform有自己的一套設計方法,分別依照自己的方式進行。例如Platform 12就是個紮實的product design platform,在12做設計就是不斷的在修正與去蕪存菁,最終達到漂亮俐落的結論。13 要求每個提案在成形以前,首先做足大量的research,然後你就可以找到你想做的議題,最後以產品,服務,或是以更多的意識型態來呈現。8則完全脫離任何實際層面的約束,事實上在8並沒有任何brief的限制,應該說8所給的brief只是輔佐你開發自己設計的一個設計氛圍,而自己要在這樣的氛圍之下用自己看待設計的態度來開發作品,而這樣的環境其實是最自由,卻也是最艱難的platform

這樣的圖解很適合用來簡短的解釋我所熟悉的設計方法,與P8所教給學生的設計方法這者間的差異。Fig.1的左圖代表常用的設計流程,首先要找出目的,或是產品的機會點,接著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完成,而右圖代表P8的工作模式,tutor會建議學生花更大量的時間待在嘗試的過程,接著你就能夠找到許多答案,設計概念也將會以爆炸飛濺的方式不停冒出。但是使用P8模式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訂定自己開發作品的time table,否則將會無止境的困在實驗的過程中最後溺斃。

若是將start point與end point之間視作為時間軸,從時間軸的中間剖開看來(fig.2),就可以發現在單一時間截點的result數量差異。但重點在於要懂得在對的時間找到出口,否則也一樣將會無止境的困在實驗的過程中最後溺斃。


2009年12月30日 星期三

Combination Research

Combination Research

我將這個Project的設計方法形容為Combination Research,想要透過混和,結合等方式來找出屬於一個場域中新設計的可能。方法很容易,說穿了卻也很暴力,看起來不理智但是卻往往可以得到很酷的成果,只要準備一卷Masking Tape,接著選定一個場域,就可以開始自己跟物件brainstorming的程序。假設每個設計師都有個特殊能力,我們擅長猜測與編造故事,看到物件背後的故事,找到一個讓自己舒服的說法,一套說詞,即便這些故事不盡然是正確的答案,設計師就是有自High的能力。首先你必須相信自己的狗屁能力,才可以有信心找到最細微的形影然後不斷朝著他們開槍,如此一來就有機會找到設計的線索。

Flat 4, 133 Notting Hill Gate

於是我挑選自己的Flat成為我要實驗的場域,我的Flat是半個Studio,也就是同時有臥房與廚房的小套房,衛浴則不屬於私人空間。首先我要發掘我可以找到的任何物件,從桌上,衣櫃裡,書架上,廚房,流理台等,找出在這個時空內屬於這個房間的物件,接著用紙膠帶將這些物件兩兩纏在一起,拍照記錄以後拆開,再纏上新的物件,不討論其中的功能性,因為絕大部分往往是非常不合理也非常笨的組合,例如我剛從超市買回來的蔥。收集到所有的相片後,就可以開始試著捏造與自圓其說,開始試圖解釋兩個物間結合的理由,新的機會,接著開始刪除物件,或再綑綁更多的物件在一起作為idea sketch,最後找到最吸引人的組合,發展成更完整的產品。

我挑選的物件組合是其中的燈泡與鐵尺,假設燈泡象徵光線而鐵尺是測量長度的工具,最後我做了一把尺可以測量燈光的亮度,也同時作為調節燈泡亮度的長度單位,像個Light Scale,實際上是個以長度為單位的dimmer。這不會是最終的設計,在實驗的過程中會不斷找到新的idea來讓這一件組合更完整,故事更迷人,靠的就是學設計的本能,台語叫做Wholeland,像是fulfillness的意思。

嫁接。就像不同物件間的結合會間接或直接的改變他們本來的定義,就像嫁接一樣,彼此提供最具優勢的特質來發展出新的物種。


2009年12月5日 星期六

應該再更認真一點吧

至少對R校來說,很容易讓人重新檢討在118時候的懶散。

2009年11月5日 星期四

Tutorial with Hilary French

Design Products今年很貼心的替大家安排了許多tutorial,也就是有機會與系上的每位senior tutorprofessor面談,也透過這樣的機會讓系上的每一位老師好好認識每一位學生。Hilary應該算是RCA建築與設計學院的院長,或者是主任,前幾天在studio遇到他正在與其他platform的學生聊天,說是聊天倒不如說是interview,我問了做在我對面的挪威同學,問他都到底都跟Hilary聊些什麼,因為我們第一個project才剛結束,platform project也才剛剛開始,他想了一下,說他不喜歡Hilary,我笑著問是不是因為他太嚴肅,然後挪威同學沒有回答,好像也算是給了一個回答,我好像也有點清楚。

我是當天4 Nov的最後一個學生要與Hilary tutorial,我沒特別準備,事實上也不需要特別準備,唸設計這麼久了,每個人的電腦裡都應該要時常準備一套標準版的portfolio,一份精簡版,還有一份五分鐘版的,另外要隨時準備解釋在台灣的論文題目在研究什麼,做了些什麼,還有你想做什麼。到達RCA之後每天要做的就是不停的自我介紹,介紹自己的background,做過哪些作品,來自哪裡,自己的國家有什麼東西,另外每天再學習一些寒暄與客套的話,所以跟Hilary甚至系主任Tord Boontj面談其實不用準備什麼。輪到我的時候差不多傍晚五點半,倫敦早就已經天黑,我把第一個project簡單介紹了一遍,Hilary簡單表示他有印象,那就繼續談談現在我在platform8正在做些什麼,p8第一個brief叫作done by nature,簡單來說就是從自然界的所有現象找出靈感,應用在你的作品上面,我提到的事寄生蟲與宿主之間的關係,之前到National History Museum也曾經拜訪過parasite的專家,其實寄生與被寄生之間存在神奇的機制,Hilary從頭到尾沒停過他手上的筆,他是在寫一份tutorial sheet,像是一份診斷書,簡短的紀錄我說的話還有他給的簡短建議,接著他問我想怎麼把這些特性結合在設計之上,基本上我還沒有答案,不過fine,因為這個project才剛開始。最後談到my previous work,這不是第一次談論到我的previous work,我就解釋我之前做的感官統合概念,還有要怎麼結合不同的感官,或是如何錯置物理量的概念balabala…

關於論文的內容還有研究背景動機理由,我也跟Kenneth Grange聊過,難怪大家都喜歡他,因為那天我們聊的很過癮,也一起亂設計出更多我所謂感官統合的新產品,Hilary沒說什麼,問我:why would you want to do that?我腦子裡突然想到我寫過的研究動機,心想這題我會回答,就說其實感官不被嚴格的分成五種感官,在多種感官之間也存在許多相互關係,所以我想討論這些模糊的感官與設計應用,again Hilary問我為什麼你想要找到這種模糊的感官,我說因為可以創造產品新的呈現手法,Hilary還是問我為什麼你需要新的呈現手法,我說這應該是設計師存在的目的之一,Hilary還是繼續問,為什麼你覺得設計師需要這樣做,我有點猶豫了,因為這樣回答下去看起來就像是我在佼辯,Hilary也沒打算要讓我說服他,於是我們的交談就安靜了五秒鐘,或是十秒鐘,或是十五秒鐘,但是時間長得像是一整分鐘,Hilary的筆還是沒有停過,像是在開藥給我。最後我簡短的做了個總結,我說我應該要更堅持或是找到更清楚的答案,雖然我現在好像無法清楚的回答,而我可以怪罪給自己的英文不夠流利,字彙不夠多,反正我知道這些都是廢話,還有結束前的場面話。Hilary在他寫的滿滿的tutorial sheet最下面簽了名,請我看完以後如果有什麼想法寫上去,簽名以後交回系上的秘書。

從來好像沒有人問過我那麼多個why,我也總算遇到有人如此強烈質疑我的目的,所以讓我心裡安靜了很久,也許是自己的直覺忘記不停的問自己設計的理由,也讓我回想大二第一次產設提案的時候,解決問題好像是當時認識設計的開始,從什麼時候開始轉變成直覺的思考,甚至變相到覺得設計師其實應該扮演新的角色,找到新的可能性,設計也是種實驗的過程,也該說我不想一直重複舊的設計習題,那這應不應該是研究所的目的?我重新想了想所有設計的目的,如果找到一個答案能讓人停止問為什麼,那大概也就接近最後的正解了吧,對於Hilary來說。